2013-01-13 22:27 zhonghua
全球时装人对话录 第四期 文章来源:FASHION OUTSIDER时装文本
从复古到反传统,访问Linda Farrow 市场总监 Tracy Sedino
到达 Linda Farrow 伦敦总部,见到了 Tracy Sedino: 漂金的头发和她经典的鲜红唇膏。Tracy 是 Linda Farrow 的媒体和市场总监。10年前,和 Linda 的儿子 Simon(现任 Linda Farrow 创意总监,也是Tracy的丈夫)合作把这个70年代红极一时的品牌从过气烟灰般的境地救活过来。Linda Farrow 的办公室成熟得来颇有朝气,一如 Tracy 本人。白色圣诞树,自家设计的专利桌子,到处是白色的花,最过瘾的是一张硕大的台上冰球桌。然而,劈头皮脸而来的莫过于那成堆的太阳眼镜。一整面墙都是巨大的太阳眼镜陈列架,让沉迷眼镜的我们透不过气来。
Linda Farrow 原本是个时装设计师,40年前在伦敦开始了她的同名奢侈太阳眼镜品牌。品牌在2002年得以咸鱼返生,全赖 Simon 和 Tracy 在伊斯灵顿的仓库发现了一堆卖剩的库存。从推出一堆让人着迷的原创古着太阳镜到成长为时装人必买品牌,Linda Farrow 的故事绝对有启发意义。我们和 Tracy 聊起了生意经,生活,以及对未来的展望。
我们知道你和 Simon 十年前开始的时候,是因为在仓库里发现了一批古着vintage存货,是怎么回事?怎么想到要给这些旧物新生,和要重新推出这个品牌?
Simon的父母在伊斯灵顿有个仓库,本来 Simon 是被叫去清掉那些多年前的积压的旧货。我们当时20刚出头刚开始拍拖,我经常去那儿和他呆上一会。我们找出了好多箱子,从地上堆到天花板,一点都不夸张。款式从60年代到80年代而且都簇新如初。知道他家里卖太阳镜,我猜应该都是没卖出去的东西。虽然 Simon 知道那里应该藏着宝,但没料到会如此出人意外。2002年正是复古潮大热,我们不单单有 Linda Farrow, 还有 Yves Saint Laurent, Lacroix, Pucci。居然有那么多存货,我们打算和 Harvey Nichols(伦敦著名百货公司)预约个买卖,结果看了货后他们爱死了。他们成了我们最早的买家,买了价值5千多的存货太阳镜。我们惊呆了:当时Simon22岁,我是个24岁的公关助理,我们知道的生意经仅就那么一丁点,我想我们是边做边学。
重新推出这个品牌的反映如何?Linda Farrow 初期的时候表现如何?马上的成功还是挣扎了一会儿?
事实上我们在初期一点都没有挣扎过,我想是因为时机正好。准确来说我们在02年三月底开始的,到了九月我们就去了伦敦时装周展示了LF系列。第一季就拿了约40个订单:我们拿了 Colette, Joyce, Maxfields, Barneys 等等大名头。我们堆生意一无所知,也不懂得销售。其实一开始的时候 Simon 居然对 Colette 的买手说“不”因为他连 Colette 是什么来头都不知道。最后,我们现在和她居然成了非常好的朋友。
怎么会想到和不同的设计师开不同的产品线?您怎么选设计师的?
当我们到了第三季的时候,买手们开始有点厌恶怀旧复古了,因为你不能真的展示什么新设计。我们决定开始推出我们自己的设计。然而我们还没能真正开始独自设计,所以想到了和年轻设计师合作。原因是所有的大品牌都和 Luxottica 或者 Sefilo 这样的眼镜生产商合作,而年轻设计师没机会这么做,应该说基本上也没什么机会造太阳眼镜。说到选谁的问题上,我们挑那些我们可以拿免费衣服的品牌!(笑)不,总的来说,我们选我们真正喜欢、也了解的设计师,为了将来合作得更顺。我们现在有 Dries Van Noton,Erdem, Jeremy Scott, Kriss Van Assche, Matthew Williamson, Charlotte Olympia, Raf Simons, Alexander Wong, Agent Provocateur 等许多。美国设计师做得相当不错,象 The Row 让人吃惊地成功。这就是我们想在纽约开新分公司的原因。
你和 Simon 一起工作怎么样?我猜应该是很有成就感但是和自己丈夫一起做一盘生意也很挑战吧?你们两个怎么分工?
(笑)是的,非常挑战。这就是为什么我自己在这里!(Tracy自己在 Linda Farrow 的第一层自己有个办公空间)。当我们开始的时候曾经是个开放式空间,我们两个挤一张小办公桌,两人的电脑屏幕正好对着。不得不说,我们有个各自的空间好多了,有助于两人的关系。我们开同一辆车上班,每天一起午餐,的确可以很厌的。现在我们只一起吃中饭,也就是我们白天唯一在一起的时间。做的是两件完全不同的工作,没必要老是在一起。
说到个人喜好,您是倾向于你们的怀旧复古呢还是那些和设计师合作的产品线?
很难说,我个人来说,最重要的是确保产品能到达不同的消费群。我们的顾客群不断地在增长,两方面都要强有力的诉求才行。古怪的系列做起来很好玩倒是真的。
最古怪前卫的设计(我想到的是和 Jeremy Scott 合作的心型太阳镜)只是为了做 show 做噱头,还是实际上能卖?它们在顾客群里算成功吗?
实际上它们是挺能卖的,而且挺多。比如那个 Mikey 的(米老鼠耳朵那副)特别能销,当 Lady Gaga 戴着它上了 video,刮了好一股旋风。如果你走到 Camden town 的 Canal Street 上(伦敦古怪style出没之地),它们都被大量地山寨了。
眼镜是很有趣的饰品,一方面它很实际、很功用,它们不一定要和装束一致,我觉得它该是帮人体现性格的一个东西。
哦,这当然。我完全同意。眼镜,特别是有度数的眼镜,它是很私人的东西。要反映独立性,也要注重功能。是两者的合一。个人选择非常重要,比如我们的 Dries Van Noten 顾客好像特别喜好某一类型。它们还要和每天的生活相关,让你感觉舒服。因为,你知道啦,它们戴在你脸上,大家都盯着你看。它们不可能是很低调的。我们也有推出一些没什么功用的(大笑):比如 Jeremy Scott 的“hands" 只是为了视觉上的冲击。
当然,Linda Farrow 的顾客无须硬要从经典和反传统中选一,有时我们两者都爱。
我们绝对提供了两方面的考虑。我们和这么广范围的设计师合作,然后又有自己的产品线,Linda Farrow Luxe,其实是我们最能卖的线。基于经典设计,用高科技材料:日本钛金属,镀金工艺等等。是非常好戴而工艺又很好的。
你觉得 Linda Farrow 的顾客群是忠诚的,还是越来越多新顾客?
两者都有。我们有很忠诚的顾客,他们从一开始就很了解这个品牌,他们是深谙 Linda Farrow 品牌性格的回头客。另一方面我们赢得的新客户,也许原是和我们合作品牌的粉丝,反映到我们的品牌上,他们也对我们忠诚了。
现在的 Linda Farrow 是什么状况?往哪个方向走?
去年六月我们在亚洲开了第一家分店,是在香港。现在我们还在伦敦和泰国找铺子位置。我们还会在纽约做 Pop Up Store。下一个目标:伦敦、曼谷、首尔、纽约。同时我们已经相当肯定要在纽约开分公司了。中国市场尤为重要,同样重要的是我们有 Liberty of London,Dover Street Market 这样的店在伦敦给我们撑场,还有 Bon Marche 和 Colette 这些铺子在巴黎的支持。我们外销一百多个国家,以后还要努力去钻研我们的新市场,让人们了解我们这个品牌。2013年是我们十周年庆,所以九月会有些叫人兴奋的计划!